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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、離別之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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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、離別之章

屋內的擺設和鳴人離開時沒什麽兩樣,有一個床邊的一個矮腳凳被踢翻了,床上的被褥多了幾分褶皺。屋子的其他東西安然的擺放在各自的位置上,只是——阿飛不見了。

雨水從發絲落到了臉上,鳴人伸出手隨便擦了下,才從門口進入到屋子裏。伊魯卡合上傘,看鳴人進了屋卻不再動,便開口問道:“怎麽了,家裏出了什麽事嗎?”

“阿飛,不見了。”

“是那個人嗎?是不是出去了?”

“不可能的,阿飛不喜歡在外出的。”

“那........”

伊魯卡還在說著,鳴人還沒有去換衣服或者拿一把傘又跑了出去,伊魯卡還來不及追出去,鳴人就已經消失在雨幕中了。只能聽見天空中的響雷聲掩蓋了一切發生的軌跡。

你們每一個人都是這樣........

想走就走的比誰都幹凈,什麽都不留下,說什麽都不需要,什麽都要斬斷.......

“影-分-身-之-術”

雨下的很大,眼睛勉強的睜開一點,雨水也很涼,很像冬天小溪裏的水,刺骨的冰冷,像細小的針一樣紮入人的皮膚裏,凍的整個人都哆嗦。

街道上的人很少,已經很晚了吧。

那個人一整天除了早上可能什麽都沒吃。

一天的時間,他到底能走到那裏?為什麽都找不到?

好累.....太陽升起來了吧,有點刺眼。

感覺,腦袋很重,快要掉下來似的。身體已經沒有力氣維持了,開始發軟,四肢完全使不上力氣。

我是怎麽了?

意識陷入黑暗的時候,好像聽到了誰在說話,好像是——【你,已經是我最親密的朋友。】

你在開玩笑,對吧?什麽最親密的朋友,那麽幹脆的說再見。

已經夠了,好想睡一覺,就這樣結束吧,好好的睡一覺。

“疲勞過度,發燒,好好休息,打點吊水應該就沒事了。”

“謝謝你!”

年輕的醫護人員莞爾一笑,道:“伊魯卡老師才是,要多費心照顧這個孩子。”

“沒有的事,鳴人是我的家人也是我的學生,這是我的責任。”

帶著繭的手掌,輕輕的放在了鳴人的額頭上,感到溫度比剛剛稍退了些,才放下一直懸著的心將少年露出打吊針的手輕柔的用被子蓋住。撥開額頭上被不知是汗還是水粘著的碎發,從水盆裏取出新的濕水巾熨在少年的額頭上。

少年嘴裏在喃喃自語,伊魯卡想聽清楚說了什麽,就俯下-身去。

“鳴人,還沒好嗎?”

“卡卡西前輩....”

伊魯卡坐正身子,接過卡卡西手裏的水果籃,苦惱道:“今天早上一發現他暈了,我就送他來醫院,燒已經退了點了,沒有剛開始那麽嚇人。只是很累吧,一直在睡,我也沒弄醒他,可是已經快中午了,他還一點東西都沒吃,一直在吊水,有些擔心。”

“是嘛,那還真麻煩你啦。”卡卡西伸出手,貼在鳴人的臉頰上,被鳴人的體溫一震,皺眉問道:“怎麽還是這麽高,真的沒事嗎?”

伊魯卡也很緊張,急忙的回道:“已經降了一點了,可能是一開始燒的太厲害了,退溫的時間要長一點。”

“他需要吃點東西或者喝點水,這樣一直睡著,也不行。”卡卡西揭開鳴人額頭上的濕毛巾,開口讓伊魯卡去買點白粥和水來,伊魯卡點頭,立即就出去了。

卡卡西看著伊魯卡走了,才坐到鳴人的床邊,低下頭,聽鳴人的低語。

“不要走.......”

“不要走....”

聽清楚鳴人說了什麽,卡卡西起身,重新換幹凈的濕毛巾放在鳴人的額頭上,不知是夢到了什麽,還是毛巾帶來的舒服溫度讓鳴人漸漸安靜下來。

吊瓶裏的水線,慢慢低了下來。

等到伊魯卡買好東西回來的時候,鳴人的吊水已經打完了,卡卡西接過伊魯卡打開包裝盒的粥,慢慢用勺子攪勻有些沈澱的粥,道:“伊魯卡,你先回去吧,這裏有我就行。”

“可是....”

“照顧了鳴人這麽長時間,你也很累了,回去休息吧?太累的話,也沒辦法照顧鳴人。”

伊魯卡只好點點頭,將醫生囑托的藥給了卡卡西,又告訴他服用的時間和註意事項,才緩緩離開。

卡卡西看著粥的溫度已經剛好,就把粥先放置一邊,拿起棉簽沾點水。用手扶起鳴人,鳴人失重的整個上半身都倒在了卡卡西的懷裏,頭歪在卡卡西的胸膛前。棉簽上的水慢慢的濕潤了鳴人有些幹裂的唇,防止喝粥的時候,扯到嘴唇上幹裂的傷口。

卡卡西輕聲道:“鳴人,起來了...”

等了好一會,鳴人也沒有反應。卡卡西又輕拍鳴人的臉頰,鳴人才緩緩的睜開眼睛,疑惑的看著卡卡西。

還沒有恢覆意識嗎?

卡卡西低嘆一聲,手拿著勺子,道:“張開嘴,吃東西了。”

因為聲音很熟悉,所以鳴人聽到卡卡西這樣說,毫不遲疑的慢慢張開嘴。

意識漸漸恢覆了些,迷糊著問道:“卡卡西老師?”

勺子頓了一下,然後自然的又帶來半口粥,回道:“嗯,是我,吞下。”

鳴人乖乖的哦了一聲,就吞下了。

因為很長時間沒有吃東西,卡卡西也沒敢餵多,只餵了十幾勺就用紙巾擦幹凈鳴人沾上的粥漬。

看著還是昏迷的鳴人,卡卡西不禁低聲問道:“‘那個人’,要是真的不再回頭了,你怎麽辦?”

“而且,阿飛不是‘那個人’。”

回答卡卡西的是,鳴人蹭了卡卡西兩下,隨後,睡了。

卡卡西感到鳴人的動作,笑了笑,手揉揉鳴人的頭發,將鳴人放回到病床上。

作為一個曾經的暗部,有很多情報來源是很自然的事。現在,作為九尾的監視者和隊長、老師這麽多重的身份。卡卡西一開始就知道鳴人的病是怎麽回事,淋了一晚上的大雨,又不好好休息,著急阿飛的行蹤,又產生了自責的情緒。

心裏因素往往要比外來因素更折磨人。

這種狀況下,就是九尾也幫不了鳴人。

生一場大病,也是必然的事。

說起昨日,阿飛的確有離開的意思,不過剛出鳴人家的門,就被暗部攔住了,根本沒出木葉。鳴人不知道這件事,自己昨日又有事在身,要處理鳴人帶回來的那個名叫離的孩子的事,一直沒有時間去找鳴人。離那個孩子的來歷也不簡單。

沒想到,第二天就聽見了鳴人生病住院的消息。

看著睡顏安穩的少年,卡卡西想到,也許是因為‘那個人’給鳴人造成的陰影太重了,也說不定。

這麽害怕離別嗎?

但是,人生本來就有很多離別充斥其中。有著無數的人們離去和相遇。

卡卡西能清楚的感覺到,那個阿飛是不會留在鳴人的身邊的,就和那個人是一樣的。你該怎麽辦呢?

鳴人再見到阿飛的時候,已經是三天以後了,一年一次的木葉夏日祭也結束了。

阿飛走在木葉醫院的走廊上,很不耐煩,任誰被木葉暗部禁了三天的自由,都不會高興到那裏去。而且,剛出來就到這個煩人的地方,真是令人厭惡。

“我的眼睛,綱手不是說了她沒有辦法,現在你們帶我來著又是做什麽?”

卡卡西道:“我看阿飛君這個樣子,有眼睛和沒眼睛沒什麽兩樣。”

阿飛意有所指,暗諷道:“的確,我可沒有某人的幸運。”

卡卡西停下腳步,低聲的回道:“所以我才說,你有眼睛和沒有眼睛是一個樣子。算了,我也不是和你討論這個問題,帶你來著是為了找一個笨蛋——找一個冒著大雨找人,找了一晚上然後發燒暈倒在街上的笨蛋。”

阿飛進了一個病房後,聽到了關門聲,阿飛被卡卡西推了一下,阿飛不爽的往前走了幾步。他感覺到前面有一個人,如果沒猜錯的話,應該就是漩渦鳴人。

阿飛沒出聲,鳴人看著一身黑衣但明顯很健康的阿飛,笑著道:“你沒事就好了。”

阿飛突然感到心裏有些不明意味的東西在湧動,鳴人的聲音聽起來很脆弱,仿佛三天前和他大吵的是兩個不同人。

嘴角無意義的扯了一下,道:“比你要好。”

卡卡西也道:“嘛,你看,反正手腳都在,你也別擔心了。”鳴人聽聞,呵呵的笑了起來,並不介意阿飛的嘲諷。

阿飛聽卡卡西的話,知道這話自然不是跟自己說的,嗤笑了一聲,不再說話。

鳴人又重覆一邊道:“你沒事就好了。我有事......”

“夠了!”阿飛冷冷的打斷鳴人的善意。

雖然早料到會如此,鳴人的呼吸還是明顯頓了一下,他現在很累,不想和阿飛爭論什麽,隨後繼續道:“綱手奶奶已經和我說過你的事了,她雖然幫你治療過,但好像沒什麽成效。不過,綱手奶奶跟我說了在火之國的南方邊界處,有一個專門研究眼睛方面的醫生,或許我們可以到那裏試一試。”

鳴人握緊被角,定定道:“我會陪你一起去,拒絕也沒用,我.....”

阿飛笑了一聲,側過頭道:“好啊,隨便你。”

鳴人有些楞了,和預想的,不一樣。不過,明明看不見,阿飛為什麽還喜歡轉頭呢?

沒有聽見鳴人的聲音,阿飛特意補充道:“反正,能離開木葉就行了。”

鳴人低聲道:“嗯,你的眼睛治好了,我也要踏上修行之路了。那個時候.........”

阿飛哼了一聲,接道:“那個時候,我們什麽都不相關了。”

卡卡西上前笑嘻嘻的扯開阿飛,摸摸鳴人的頭道:“嘛,作為病人,你還是好好休息吧。你不是還有事要找寧次的嗎?他過會就來,你先休息會吧。我們離開吧,阿飛君。”

“啊,我知道了,卡卡西老師。”

看著卡卡西關門的身影,鳴人輕道:“卡卡西老師,阿飛,再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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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對不起,寧次,這次的夏日祭,明明約好了。”

“沒事的,這不是你的責任,下次,下次有機會再一起去好了。”

夏日祭有很多次的.......

作者有話要說: 對不起啊,大家,家裏的寬帶剛剛搞好,剛剛考完試回來,妹妹又生病了,在醫院和家裏陪了她五天,所以..以後我會好好努力的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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